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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黑社会的存在吗? 保险公司的信托公司安全么现在还有吗知乎

2023-07-20 18:19:42 互联网 未知 财经

还有黑社会的存在吗?

不光有,还胆大包天。

这是湖南新猎鹰集团董事长,创办了涉外经济学院,还是全国人大代表。

就是这样一个大人物,差点被黑社会砍死。

到底是什么黑社会,能有这么大的胆?

01

你见过铺满一床的钱的吗?

每一捆都是十万块,像块红灿灿的砖。

这样 250 块「钱砖」,铺在一张双人床上。满满的一床,码得整整齐齐。

没多少人见过这样的阵仗。至少整个长沙城,再没第二个人,能摆出这样的排场。

小心摆好最后一块「钱砖」后,精神小伙打扮的舒开,已经乐得合不拢嘴。

他拿着个索爱手机,咔咔一顿狂拍。

拍到后来,手却止不住地抖。

这个年轻人,忽然想起十多年前,自己蹲在老屋后面扒拉野菜,和着白面往肚里吞的苦逼日子。

这一想,眼泪差点崩出来。

见到这一幕,酒店房间里另一个平头小伙,咧着嘴笑:

「开哥,莫要入戏太深咯……这些个钱,还是得交文三爷手上滴。」

「你个宝崽!老子要你提醒?他拿大头,剩下的还不是我们分咯?」

他说的,的确属实。

这 2500 万看着一大堆,但里面的两千多万,都得上缴给「文三爷」。

剩下两三百万,才是给这些个马仔去快活的「辛苦费」。

「文三爷」,真名叫文烈宏,是舒开他们的老大,也是长沙地界一个只手遮天的「大人物」。

此人有一句「振聋发聩」的名言:

「整个长沙,晚 12 点到早 8 点之间,只有我文某,能拿出来一亿现金!」

富可敌银行,大抵说的便是这样的人。

更离谱的是,这两千来万,放在他家的「钱库」里,居然也只是不起眼的「一撮小钱」……

随便拿出一个亿,那可真的不是吹。

——曾经某次,文烈宏一次性掏出 6 个亿现金,一捆捆的,全用麻袋装着,塞满了一台面包车。

关键是,就这样,还远远谈不上伤筋动骨……

所以……这么多钱,文烈宏究竟哪里来的?

文烈宏占地 30 亩的豪宅

要知道,就在 20 年前,他还只是长沙郊区的一个鱼贩子……

此人的经历,堪称黑道成长的教科书。

02

1969 年,文烈宏出生在长沙桥驿镇民福村,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。

在家他排行老三,村里都喊他「文三伢子」。

从幼年时代起,文烈宏就表现出一些特殊的气质:极其好斗,而且胆子出奇地大。

村里孩子哪怕比他高,比他壮的,都爱跟在他后面耍。

12 岁那年,他和一帮小孩在路上扔石子玩,不小心丢到了一个路过的半大男孩。

那男孩也凶得很,捡起根木棒,就往文烈宏身上劈头盖脸地抽。

文烈宏哪受得了这气,挥拳就打,俩人纠缠在一块。

男孩不是对手,嘴里满是血,叫嚣着:「你个杂畜生,给我等到!」

当天晚上,文烈宏他爹打外面回来,一脸凶相:

「你今天是不是打人了?」

文烈宏还没吱声,他爹蒲扇般的大手把他提溜过来,按在地板上:

「晓不晓得,你打的是何老板家的儿?个鳖孙,尽给老子惹事!」

何老板是改开后镇上第一批富起来的,家里有钱有势,横行一方。

文烈宏满肚子都是冤水:明明是对方动手在先,自己却遭了一顿打。

躺在床上,他听见外面传来父母的交谈声,才知道为了给何老板赔不是,俩人打算把家里还没养大的猪给宰了,买些礼品送过去。

「不然,怕是今年分田就麻烦了……」

听到这,文烈宏气得后槽牙都咬紧了……

有钱,就可以为所欲为吗?

凭什么?

一颗黑色的种子,已经在他幼小的心里扎下了根。

从这天之后,文烈宏家境更加窘迫,他直接辍了学。小小年纪,便开始闯荡起了社会。

十几年间,他干过泥匠,跑过摩的,还给人当过保镖,不过都没攒下什么钱。

眼看要到讨媳妇的时候了,文烈宏兜里空空,犯了愁。

1994 年,有个哥们劝他说:真想挣钱,还得做生意。

文烈宏觉着有道理,几天后,就托人在桥驿镇一家菜市场里,拿下了一个摊位,专门卖鱼。

而这家菜市场里,还有另两家鱼摊。

文烈宏用攒来的钱买了一批活鱼,也不管人家想法,就压低价格,贱卖。

他琢磨哪怕不挣钱,先把人气冲起来,以后大家就会来我这买了。

这要搁今天,就是恶意降价,不正当竞争。

但在九十年代,小地方的管理远没有那么严格。

果然,文烈宏的摊位生意一下就火起来了。

但他这么干,那两个摊主可就急眼了。

一天收摊时,几个彪形大汉围住了文烈宏,没好气道:

「姓文的,你搞这些落筒的把戏,不讲规矩是哦?」

文烈宏也不答话,暗暗攥紧了鱼档底下的一把切鱼刀。

「装哑巴是吧?不进油盐?」

几人紧逼不舍,意思就是要他掏钱,补偿损失。

霎时间,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唰地抽了出来,剁在砧板上!「噔」的一声。

「鸟你们妈妈,再废话一句,老子要你们的命!」

见文烈宏眼里的杀意不是假的,几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,连声「莫动气」,边说边退。

此后,文烈宏的鱼摊再没人敢来惹麻烦。

就这样,卖了几年鱼,他攒了一笔小钱,也看上了一个长沙姑娘。

俩人约着吃饭聊天,处了一阵,感觉还不错。

姑娘问过他干啥的,文烈宏没直说,提了一嘴做生意的。

对方也没深问,俩人越发如胶似漆。

快到谈婚论嫁时,文烈宏觉着,总这么瞒着总不是个事,就老实交待了,自己其实是卖鱼的。

姑娘一听,脸上的笑立马凝固了。

没过两天,就打了退堂鼓:我们不合适,还是分开吧。

文烈宏很是痛苦,但对女人,他属实拿不出什么办法。

试着死缠烂打了一阵,可人家避而不见,最后还托人带话说:和一卖鱼的结婚,别说家里不会同意,自己也不会幸福。

那天晚上,文烈宏心如刀绞:他想,明明已经在努力赚钱,为什么心爱的女人却还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呢?

这种精神上的伤痛,比肉体上挨了一顿打,还要痛苦一百倍。

天快亮的时候,文烈宏抽光了最后一根烟。

他对自己说:绝不能就这样卖一辈子鱼,得混出个人样来,给这些不长眼的看清楚。

从那天起,他到处打听,有什么来钱的路子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,还真的给他找着一个……

03

原来,桥驿镇有个厂子刚刚民营化,急着要翻修。

文烈宏听说了,便跑去承包公司,掏出所有攒下的钱,包下了工程项目组。

鱼贩子摇身一变,成了包工头。

说起来,他干这一行,倒也确实有点自身优势。

一来他早年干过泥匠,熟门熟路;二来他在村里有一帮兄弟,都对他马首是瞻。他把这群人一起带去了工地。

也算是运气好,这个工程最后稳稳落地,就这样,文烈宏一下就赚到手几十万。

手里突然有钱了,他买了一身名牌行头,每天吃香的喝辣的。

但和那些乍富的人不一样的是,他打心里觉着,这些高消费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。

他想要刺激,想要玩更大的。

比如赌博。

工地上鱼龙混杂,大家都爱打牌赌钱,以前文烈宏为了攒钱,不怎么掺合。

现在钱多了,他也试着玩了几把。没想到,一下就上瘾了。

赢钱固然快活,但输钱的痛苦,也让他极不受用……

文烈宏只想赢,不想输。

要办到这点,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出老千。

为此,他特地拜了个师父,专门学了打牌出千的技术。拿到牌场上一用,居然百试百灵。

要说技术,文烈宏倒也真没多溜。但他知道,出千这玩意,讲求的就是一个心理。

别人一想到作弊的后果,就紧张、冒汗、脸色发白……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
可他文烈宏呢,气定神闲,牌打得呱呱响,旁人根本注意不到他手上那些小动作。

只是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道理。

某天打牌,文烈宏又出千,被工地一个叫李正的工友逮了个正着。

李正是他同乡,说话也冲:「三伢子,你闹眼子呢?」

文烈宏被抓了现行,非但不慌,反而倒打一耙:「输不起就别玩!」

李正气炸了,指着文烈宏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。

骂得文烈宏性起,把桌子一掀,抄起地上一把榔头就往死里打。

围观的工人一看,这人下手完全没轻重,赶忙拉开俩人。

但李正已经不省人事,躺在地上抽搐,口里直吐白沫。

见这惨样,文烈宏也傻眼了。

他拔腿就跑,躲到附近一个县城避了几天风头。回来一打听,说是急救及时,命给抢回来了。

文烈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。但他还是心里忐忑,怕李正来找他报复。

一天晚上,他回民福村时,一抬头,刚好经过了李家。

刚想绕路,就看见李正媳妇两眼盯着他……

「嫂子……我、我……」文烈宏心里发虚,嘴上都结巴了。

没想到,对方居然哀求道:

「三伢子,看在同乡份上,以后莫再打李正了吧。他以后保证不犯事了……」

这大大出乎文烈宏的意料。

原来只要够恶、够狠,连干坏事都不用受惩罚?

这样的想法,令他在作恶的路上越走越远。

他不满足于自己赌博,而是专门租了个店铺,改造成了赌场,招呼工地上的工人去那玩。

文烈宏发现,原来坐庄比自己亲自上阵,赚钱快多了。

很快,他就积累了一大笔钱。

他的赌场,也从桥驿镇上,开到了县里,最后甚至开到了长沙市里。

赌场开火了,他又搞起了新生意——放贷。

不用说,放的显然都是高利贷。那些赌徒输了钱,就只有借贷一条路可走。

文烈宏知道,这些人只要借了第一笔钱,就一辈子都他捞钱的「牲口」。

然而,就在他「事业上升期」,在他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当口,一个男人挡在了他前进的路上……

04

2000 年的一天,文烈宏接到一个陌生来电:

「三伢子,听说你放债生意好的很啊?」

「你哪位?」文烈宏一头雾水。

「我是谁不重要,就是给你港一声,莫要太拽味。」

这话里话外意思,就是要文烈宏见好就收,别给脸不要脸。

文烈宏一查号码,是长沙红建置业公司的,当即就明白对方的身份了……

公司老板叫朱红建,是当年长沙黑道上,势力最大的一个。

朱红建早年靠摆地摊、开设色情场所发家,明面上是企业家,实则私底下招了一帮打手,是个无恶不作的黑大佬。

朱红建

更要命的是,如今的他,也是干放贷的。

冤家路窄了属于是。

文烈宏寻思,要想在长沙立足,必须给这个姓朱的一个下马威。

否则,自己迟早会被他赶出去。

于是,他纠集了一帮马仔,去朱红建常去的茶楼堵他。

但他错估了对方的势力,不知道朱红建身边常年带着十来号兄弟。

这帮人自称「新湘军」,个个也都是好勇斗狠的主儿。

两边人马在茶楼包厢里一碰面,就知道对方的来意了……

砍刀、钢管、酒瓶、凳腿……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。

这场恶战,最终是文烈宏吃了瘪。

好几个兄弟被砍伤,文烈宏自己手臂骨裂,脸上也挂了彩。

「三伢子,你个绊哒脑壳也配跟我斗?」

朱红建一口唾沫啐在地上。

自打混社会以来,文烈宏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。

他气得肺都炸了,但俩人实力的差距,赤裸裸地摆在面前……

文烈宏意识到,想要抗衡红建集团,像过去那样,单靠武力怕是没戏——对方盘踞长沙多年,根基比自己稳得多。

他只好一边尽量隐忍,一边等着翻盘的机会。

谁也不会想到,00 年底时的一场「高端」饭局,给他带来了意外的希望。

05

当时,文烈宏受几个老板邀请,去岳麓区的一家豪华会所吃饭。

席间,有个古铜色面皮,老干部打扮的男人,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他敏锐地察觉到,在场的所有人,都对这个叫姚跃的很是尊敬。

席间一打听,才知道此人原先是长沙市公安局的副局长,如今已经退了,但手里掌握的人脉和关系,依然是块富矿。

文烈宏赶紧跟他攀起了关系,俩人一寒暄才发现,居然都是桥驿镇的老乡。

这给文烈宏激动的,就差当场认爹了。

「今后,你有什么事,报我姚某人的名字。」

姚跃一仰脖子,杯里的茅台下肚。

搭上关系后,文烈宏没少孝敬姚跃,出手极为大方。

姚局长也投桃报李,充当起了文的保护伞,并介绍了好些长沙政界的官员给他认识,比如现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单大勇。

姚跃还言传身教,指导他想要做大,必须得有正经的产业充门面。

正是在姚的建议下,文烈宏「创办」了湖南宏大典当有限公司,以公司化模式放高利贷,给自己的地下赌场「创收」。

曾经的黑帮头子,终于成了黑白通吃的大佬。

一晃时间到了 2005 年,文烈宏想,是不是该收拾朱红建了?

当初的屈辱时刻,他隔三差五就会梦见。

可当文烈宏表达了这想法,姚跃连连摇手:

「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,你们何必二虎相争呢?」

文烈宏一听这话,就清楚朱红建跟姚跃也有幕后交易,他两手一摊:

「我不搞他,他老想搞我啊!」

「这么着,我卖面子给你俩说和,今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。」

就这样,两家在姚跃的牵头下,不情不愿地喝了杯「归圆酒」,算是暂时和解了。

不过,在划分地盘时,朱红建还是占了大头,文烈宏只捞到湘江西岸的望城区和岳麓区。

像芙蓉区、雨花区这样的「黄金地带」,依然牢牢把持在朱红建的手里。

文烈宏想做大,始终觉得地盘受限,捉襟见肘。

但他的野心却越来越膨胀,就连开赌场拿抽成这种「坐地吸金」的事儿,都没法再满足他。

而这时,他的赌场,有很多湖南各地的大小老板也来玩。

赌完了钱,他们就会相约一起去附近的会所,再「潇洒」一番,文烈宏有时也会作陪。

某次,他去的晚了,在会所大堂,就看见一个十七、八岁的小屁孩,指着拖地的保洁小哥的鼻子,正破口大骂。

「你咋乡里鳖哦,瞎了眼,莫看到老子在走路吗?」

保洁小哥可能也是新来的,就赌气解释了几句:

「我拖地……背对着嘛,莫看到,你又走那么急……」

那小孩一边掏纸巾擦着身上的鳄鱼 T 恤,一边继续骂不绝口。

可能骂的过于难听,文烈宏都看不下去了,刚想上前,走廊那边过来几个人——都是刚刚赌完钱来消费的老板。

「儿子,这是怎么了?」其中一个肠肥脑满的男人问道。

搞明白原委之后,这个醉醺醺的土老板居然猛推了保洁小哥一把:「他妈不想干了是吧?客人在这走着路,你拖什么地?」

目睹这一幕的文烈宏,脑中猛然浮现起,自己儿时被镇上何老板一家欺负的往事。

当年的耻辱和忿恨,在后脊梁里来回地撞。

但眼下,又不能立即发作……

此后,好几天,这些个场景都在他脑子里反反复复,走马灯一样。

其实,他早就看上了这些老板的油水,但又觉着这些「成功人士」有钱有势,不太敢下手。

可这次的事,让他看透了这群人的嘴脸:

「这些混球都是欺软怕硬的,可以当肥猪宰!」

06

「杀猪」是长沙话,意思就是设个圈套,再敲诈钱财。

文烈宏的「杀猪局」,就专门盯着那些来他赌场的有钱人。

作为「老千专家」,他有各种办法让人输钱,并拿捏那些老板的心理——他们赌输了,心态炸了,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借钱来翻盘。

此时,文烈宏就会借高利贷给对方,事后再派自己的「专业团队」上门收钱。

显然,这个「团队」各个都是他的打手,其中最凶残的,有俩:

舒开和佘彬。

这俩人体格彪悍,而且很有文烈宏年轻时的那股蛮劲,打起来架来不要命,深得他本人好感。

那些欠债的老板,哪怕平时混得风生水起,在舒佘二人跟前也是丑态百出:卖惨的,下跪的,哭得像狗一样的……

文烈宏从小就极其仇富,如今对这些人也毫无任何怜悯,他还立下了一个离谱的规矩:

除非一次性还清本息,否则,收债只收利息,不收本金。

这真的是……把人当肥猪宰了。

混长沙道上的都知道,只要跟文烈宏借了钱,就像中了诅咒,来来去去也还不完债,最终只能倾家荡产。

但偏偏有人不信邪,比如……有个叫乐根成的大老板。

{乐根成是湖南凯达集团的老总,名下有十几家公司,不但拿过湖南「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」,还担任省工商联的副会长。

这样一位知名企业家,仗着自己有钱,并没拿文烈宏当回事。

2004 年,他也在文的赌场里,陷入了杀猪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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