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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读博6年的博士亲历:真正的博士要为生计发愁 黄金期货的论文好写吗多少字数

2023-07-21 11:59:52 互联网 未知 财经

一位读博6年的博士亲历:真正的博士要为生计发愁

新浪财经ESG评级中心提供包括资讯、报告、培训、咨询等在内的14项ESG服务,助力上市公司传播ESG理念,提升ESG可持续发展表现。点击查看【ESG评级中心服务手册】作者 | 管玥

原标题《“血博士”是怎样炼成的》

2011年春天,我收到了香港中文大学的博士录取通知书。向来胸无大志的我当时的规划是四年按时毕业,然后在长三角找一份稳定的教职。然而也许是命运吧,我辗转读了六年,最后也没有拿到教职,而是暂时落户于维也纳大学。石头教授邀请我把读博的经历写下来,可能是因为我走了一条不怎么常规的路,对后来者也许是个借鉴,抑或警示。

具体来说,我在博士阶段独立研究了一个非主流的议题——中国的血液供给,读博的六年里反复被人质疑(以及自我怀疑)这个选题是否成立。事实上,直到博士论文定稿,直到我的独作论文在China Quarterly(《中国季刊》)和Modern China(《近代中国》)上发出来,这种困惑也仍然伴随着我。

01.序曲

之所以会读博,还要从我在南京大学读大二时的定量方法课说起。这门课的作业之一是设计一份问卷,并收集、分析数据。当时是2009年3月,经历了前一年的汶川地震、北京奥运会、三鹿毒奶粉等诸多事件,我周围的同学普遍对中央评价甚高,对基层政府则颇多不满。我觉得这个现象值得研究,因而进行了问卷调查。2010年3月,我又以《断裂——政治信任的央地差异及其解释》为题申请了教育部国家大学生创新性试验计划项目。

写立项申请的时候,我阅读了李连江老师关于政治信任的几篇论文,很感兴趣。于是,在李永刚老师的鼓励下,我决定申请香港中文大学的博士项目。也非常幸运,2011年3月,我被录取了。到这里,基本上是个顺风顺水、梦想成真的故事。那时的我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博士会读得如此纠结。

02.博一(2011.8—2012.7)

香港中文大学依山而建,占山为王。在一个挂着三号风球但阳光明媚的下午,我“上山”了。刚一入学就觉得自己像个小朋友,一来年龄明显小于系里其他的博士生,二来也模模糊糊意识到可能因为少了硕士阶段的训练,我想问题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。另外,虽然我最初为了研究政治信任而申请了博士项目,但等到入学的时候,我已经不怎么想做这个题目了。最主要的原因是,我越发感到自己并不怎么关心那个通过问卷调查测量出来的叫做“政治信任”的东西。至于我关心的政治信任到底是什么,要到博五那年才想明白。

#台风天狂风骤雨中的中文大学联合书院

“上山”的第一学期,系里有一门课由各位老师轮流介绍自己的研究。轮到马树人老师的时候,他问了一个我至今觉得非常刺激的问题:红十字会成立伊始,为什么大家会信任这样一个新生的组织,并给它捐款捐物?顺着这个问题,他介绍了两项有关献血的研究:Richard Titmuss的The Gift Relationship: From Human Blood to Social Policy(《礼物关系:从人血到社会政策》)和Kieran Healy的Last Best Gifts: Altruism and the Market for Human Blood and Organs(《无与伦比的礼物:利他主义与人血和器官市场》)。Titmuss比较了二战后英国的无偿献血制度和美国的有偿献血制度,指出无偿献血更为安全、高效、符合伦理。在促使美国政府和世界卫生组织推广无偿献血的同时,Titmuss的这本专著也被视为社会政策研究的经典。Healy则以组织社会学的视角考察了血液采集和器官获取中制度的重要性,并曾获美国社会学会的最佳博士论文奖。这两项有关血的研究都让我眼前一亮。

博一基本上是按部就班地上课、看书、做助教,但到学年快结束的时候,越来越需要有一个博士论文的选题。我当时的关切姑且可以概括为国家和社会的互动。很多学者指出,在第三世界国家发展的过程中,国家和社会不应截然对立,二者的合作必不可少。现有的中国研究关注的多是社会找国家的场景,而我的困惑在于,万一国家要找社会呢?1978年以来,除了抗震救灾、北京奥运等非常态情境,动员体制逐渐式微,那么,在日常治理中,国家是如何找社会的?我于是联想到了马树人老师介绍的对献血的研究。国家需要足够的血液,否则公共卫生难以为继,而血液无法制造,只能从公民身上获取。这个时候,国家和社会是如何互动的?

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,只是隐隐感觉这个问题值得研究,于是给李老师写了封邮件请教。我还记得李老师当时说,他看完邮件觉得非常奇怪,“不知道这为什么是个博士论文的题目,”但他想了很久以后认为这确实是个很好的题目。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虽然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研究,但既然李老师都说这是个研究了,那应该就是个研究了吧。就这样,我把博士论文的选题初步定了下来,在成为“血博士”的路上迈出了第一步。

这一年的暑假,我走了六个省份,试图寻找一点感觉(李老师称之为“采风”)。在医疗重镇A市,街头的献血点空空荡荡,这个城市每天大量的手术用血从何而来?在B市,若干献血点都设在医院,而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早晨,某三甲医院的献血点人满为患,这些人真是自愿来献血的吗?在C市,我发现血头肆意出没。后面会提到,这个夏天观察到的献血上的地域差异,为我博士论文第四章的写作打下了基础。

03.博二(2012.8—2013.7)

博士第二年继续按部就班地上课、看书、做助教、写论文、准备资格考试、开题。上课的话,比较值得一说的是上下两学期李老师的研讨课。内容听起来很简单,就是每个星期修改自己的研究计划或毕业论文,发一个新版本给老师和同学课上讨论。我自命疏于写作,从小就不喜欢写作文,立志“以学术为业”以来也对写论文没多少兴趣。但这一年的研讨课着实磨出了我持续写作的习惯。两学期一共十六次作业,可以说每一次都改到了不能再改、且超越前一次作业的地步。李老师曾借着一位音乐家的话对我说:“If you can live without a paper for two or three days, then don’t write.”(如果可以几天不碰论文,那就不要写了。)我至今没能完全做到这一点,但经过博二这一年的训练,写作对我来说变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,如果没有太多事打扰的话,每天都能写几个小时。

除了写作习惯的养成,这一学年另一个比较大的进展是对90年代中原艾滋血祸的研究。血祸跟我最初的研究问题没有直接联系,但李老师觉得既然要写血,就不能回避这个悲剧。我于是花了半年时间在学校的中国研究服务中心看材料,也有一些新的发现,并完成了一篇论文的初稿。在有所收获的同时,这半年的研究带给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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