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族办公室｜特殊需要信托、养老信托和家族信托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？ 保险金信托是指谁作为委托人的财产吗对吗对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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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｜汪岩焯，北京市道可特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

周冰冰，北京市道可特律师事务所合伙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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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特殊需要信托虽然特殊，但是市场需求空间广阔。在各类特殊群体中，老年人群体庞大，特殊需要信托与养老需求的结合，将是信托服务居民养老的有效方式。

监管规定和背景

银保监会（现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）在2023年三次发布《关于规范信托公司信托业务分类有关事项的通知（征求意见稿）》（以下简称“三分类办法”），该文件已于2023年3月20日正式发布，并已于2023年6月1日正式实施。各家信托公司已经闻风而动，积极布局。该办法将信托行业未来业务分为资产管理信托、资产服务信托和公益慈善信托三种。其中资产服务信托是整个信托行业未来转型的主攻方向之一。在资产服务信托中，非常引人瞩目的引入了特殊需要信托。业内普遍认为这是在共同富裕、老龄化社会等时代背景下，监管机关自上而下引导信托行业回归本源、信托工具普惠化的重要举措。

根据《通知》附件一第一（一）4条，特殊需要信托是指信托公司接受单一自然人委托，或者接受单一自然人及其亲属共同委托，以满足和服务特定受益人的生活需求为主要信托目的，管理处分信托财产。从措辞来看，并没有明确哪些人属于特定受益人，没有明确“特殊”在哪里？但从目前国内已有实践中，该类业务主要表现形式为父母年老，成年子女为失能失智人员（可能已经被宣布成为无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），父母希望自己身故后该子女得到有效照顾。简而言之，对实践中已经存在的特需信托案例，应对的是父母“我走了，谁来照顾我的残疾孩子”的诉求（俗称“老养残”）。可以说，这是最痛的一个群体。

《通知》没有明确规定养老信托的概念。但从2014年至今的中国家族信托、保险金信托实践中，普遍设计了相对成熟的、以养老为目的的条款和机制，反映了客户希望使用信托助力于自身养老的旺盛需求。无论监管对于资产服务信托业务如何分类，无可回避的是，各种信托的自然人委托人、受益人都存在养老的一天。笔者从2014年开始从事境内家族信托业务，亲自操办落地的家族信托项目中，已经出现委托人年老去世的情形，因此信托遇到客户养老已经显示发生。因此从需求上和技术角度，养老信托（或者以养老为目的的信托）都将大量存在，养老信托必将作为单独一类而存在，或将融入其他种类信托中而存在。从某种程度上讲，当家族信托委托人因年老而逐渐减少或丧失生活能力时，甚至成为实质上无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时，其实质上已经落入特殊需要信托的概念范围。在老养残家庭中，由于子女成为无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，导致父母的养老问题更为突出，因为和正常家庭相比，父母缺乏可以照顾自己的子女，缺乏法定监护人。因此，特需信托、养老信托往往适用场景是相同的。

相对于家族信托而言，《通知》没有对特需信托设定资产门槛，从而使得特需信托能够普惠化。此外特需信托的典型应用场景就是养老和照顾残疾子女，一般不具备家族信托可能面临的债务风险隔离等诉求，而是一种典型的以传承为目标的业务。但是，这并不等于说在技术复杂性方面，特需信托就比家族信托要简单。其实在实践中，《通知》关于资产服务信托的分类，大概率会在同一个案例中同时出现多种分类的信托，最常见的是同时出现以下几种：特需信托+保险金信托+遗嘱信托+家族信托，而且往往涉及涉外因素（境外资产或境外国籍、永居或税务居民身份的家庭成员）。更有甚者，面对客户“我走了，谁来照顾我的残疾孩子”这一朴素需求，客户期待解决的是全盘需求的解决，而非为了信托而信托。全盘意味着信托里和信托外的财产管理、人身权利的管理等都要考虑到。信托只是一个财产管理制度，不涉及人身事项。特需信托往往仅凭自己的力量，绝无可能完全覆盖客户的全盘需求，而是需要结合监护、遗嘱、遗产管理等制度，以及结合医疗、康养、照护等服务体系，才能总体上接近于满足客户的上述需求。

我们遇到的多位特需信托潜客具有的共同特征包括：

1、在城市拥有一到多套房产，以及金融资产、现金、保单若干；

2、可能有多个子女，但其中有一个子女存在不同程度的身心障碍。另一子女在不同城市（甚至国外）生活工作。

3、父母为了解决自己身后身心障碍子女的照顾，过往多年进行了不同的尝试。有的痛点属于康养机构、照护体系的完备性。但